泠月niv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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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佐鸣】月圆之夜16

*宇智波佐助中心

稍作休整后继续前进。

越靠近战场就越可能遭遇敌人。佐助也绷紧了神经,防止随时可能发生的遭遇战。

途径一处密林前,斑突然停下脚步,佐助跟着抽出他的佩刀落后一步站在斑的身侧。

斑摸出一支苦无,掷出去。利刃精准地割断隐藏的绳索,密集的暗器像雨点一样射向着那个位置。扎进松软的泥土中然后彼此碰撞发出当啷的响声,而此刻佐助却仍未明白斑是如何发现那草茎中的细丝的。

就在斑向自己的忍具包探手准备再取一支苦无时,两个敌人跳出树冠向下刺来。斑带着佐助往一旁跳开,只道一声小心身后就和那两人战成一团。

佐助在斑出声的同时依言动作,闪身格挡,一把长刀堪堪擦着佐助的头发砍过去,削掉了几缕发丝。

之前的修炼还算颇有成效,虽然攻击他的人看着比他要大上许多,但佐助应付着,倒也不算吃力。唯一的问题是,他下不了杀手。

他的刀还未曾见过血。

割断对方的脖颈或者刺穿他的心脏,佐助不是没有这个机会。关于人体构造的剖析和精准挥刀的练习他不知做过多少次,只要他愿意,他本可以找准时机一击毙命。但佐助只是一味地躲开对方的攻击,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些虽然深刻但是并不致命的伤口,以此缓解对方来势汹汹的杀招。

那人却像是对痛楚毫无所觉。更甚者,许是看出了佐助的攻击并不狠厉,下手越发没有顾及起来。浑不在意地让要害暴露在佐助的刀下。

而佐助毕竟和斑一起跑了这么远,虽然动作还算灵敏但气力定然是比不过对方的。如果再拖下去的话,他会输。

而输掉这场战斗显然只会有一个结果,死。

有一个声音在佐助脑海中嘶吼着:这不是在演习,敌人都是不死不休!杀了他!你只有杀了他!斑那边还有两个人,你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了。而且,你不是要亲手了结那个男人的吗?你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!

杀了他!

握住刀柄的手在细微的战栗后愈发坚定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,红色漫上佐助的眼珠,一枚勾玉在里面旋转。而佐助对此毫无所觉,他越发专注地盯着对面的动作,手上调整了方向将刀尖对准那人的心口。

只要把刀向前递出去,他就能刺穿这个人的心脏。

“哧——”血液自脖颈喷洒而出,那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斩下头颅。

所有的一切都在佐助眼前放了慢动作。他看着长刀切入那人的皮肉,肌理被割裂,然后是各种脉络。破开血管的瞬间有些血液沾在刀上,然后在碎裂颈骨的时候被震飞。气管发出嗬嗬的破碎风箱声,大量的血液也在此刻迸发。那颗头就像是被他自身的血液冲开的,猛然向着一边弹出去。头颅滚落,上面的表情却没有现出一丝痛苦或者惊愕。

敌人猛冲攻击的动作被打断,身体的力量被那一刀卸去大半,只向前倾倒,扑向佐助的位置。

佐助一时忘了反应,维持着原先前刺的动作,看着那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倒上去。胸腔的肋骨将佐助的短刀卡住,停下了。

佐助的脸上也被溅到不少的血点。

他木讷地看着这团仍带着体温的肉块往一旁滑倒,短刀被拔出,刀身的血液顺着花纹一般的血槽流下,汇聚在刀尖,滴落。在最后的一滴血液浸润土壤后,这把刀又光洁得好像不曾杀过人一样。

不,这个敌人其实是斑杀的。

他还是,什么都没能做到。

“呕——”佐助看着斑持刀站在他眼前的模样,突然不可抑制地剧烈呕吐起来。

斑这次没有安慰他了。

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佐助身侧,看着对方的动作。

佐助的泪水混合着那人的血液遍布双颊,但他对此毫无所觉。胃里一阵痉挛,他几乎把今天摄入的东西全都吐出来。舌根的苦涩在心头一同泛起,耳边亦是一阵轰鸣。

他怎么……那么没用呢?

“吐干净了就把脸擦擦,我们得走了。”斑把水壶递给他。

看着佐助的写轮眼随着他情绪的逐渐平复而关闭,斑也放下心来去仔细检查那几人的身份。

虽然之前从对方的出招方式猜出些许,但要是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自然更好。

这些人没有穿着刻有族纹的甲,甚至武器都显不出任何的势力倾向。然而正是如此,让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“竹取一族也牵扯进来了。”斑和佐助解释着。虽然他现在无需知道这些东西,但能有什么转移下注意力也好。

“竹取已然式微,有确切消息表明现已向上杉氏的贵族俯首。这几人的埋伏恐怕与战事无关,只是受令要干扰宇智波的任务吧。”偏偏又不敢真的得罪宇智波一族,便只派出这样的人来混淆视听。

这几人的命运,从被选中的时候就注定了。

“贵族的消息还挺快,只怕是一直有遣人打探大族的动向,并试图左右忍者的意志。在和平到来之前,免不了大量的流血牺牲。”

佐助听着,但现在怎么也到不了心里去。斑也不勉强,见佐助收拾停当,就继续按照原定的路线进发。

后面倒是再没出现什么波折。

一直到这天稍晚些,粮草的运送部队和他们会和休整之后,斑才提起遇袭的事来。

“害怕吗?”斑端着佐助的晚饭,特意挑拣的配菜里不含一丝荤腥。

佐助接过碗筷,没有说话。

“一开始确实很难适应,但既然身为忍者的话,就必须面对这些。”

“我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觉悟。”佐助捏着筷子的手指狠狠收紧,“可还是……”

“正常的。除了嗜血的疯子没有人在第一次就能很好地适应这种事。哪怕现在,看见伏尸遍野的战场我也会觉得恶心。”斑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但忍者长久以来一直在做这种事情,所以你必须得保证自己的心智不会受到鲜血和仇恨的影响。”

“本来我现在应该教训你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事,可我想告诉你,你不必摒弃情感把自己逼为一把只为杀戮而生的刀。哪怕是为了复仇,也不要选择放弃自己。好吗?”

“你……你知道了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斑摸了摸佐助的头,“大概……只是兄弟之间的一点微妙感应吧。”

在斑的目光下,佐助把那粗粝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,强压着呕吐的欲望一点点咽下去。

只要这一顿能吃下去就没问题了。斑给看起来准备噎死自己的佐助递了口水,心里一时百味陈杂。

这一次,佐助在醒来后仍旧有些头晕。直到忍校放学,和鸣人一起修炼的时候,佐助都还是恹恹的。

“佐助你怎么了?昨天没睡好吗?”瘫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,鸣人凑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,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修炼啦。”

那双干净的眼睛让佐助莫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。

“没事。”佐助不自觉地应声,“我只是……做了个噩梦。”

“噩梦?”鸣人也在一侧坐下,“佐助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有时候也会做噩梦的说,还以为像佐助这么厉害的人不会害怕什么呢。”

佐助摇了摇头。

“因为啊,和佐助在一起修炼以后,就再没有做过噩梦了。”

鸣人双手撑在草地上,笑着抬起头。阳光透过他灿烂的金发,明亮得有些晃眼。

“你不是一直都胆子挺大的。”

像是扮鬼吓唬那些混混,戏弄老师,在火影岩上涂鸦什么的,虽然都是些离经叛道的东西,但打破常规有时候也是一种勇气吧。

“诶,才没有呢,我现在就会超级害怕佐助讨厌我……”鸣人摇晃的小脑袋突然僵住,剩下的话语也全部收音。

佐助的眼睛不禁睁大了些:“为什么。”

“我什么都没说!”鸣人翻起身跑了。

佐助去追他:“你刚才明明就说了!怕我讨厌你之类的!”

“啊啊啊你闭嘴!”

已经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小少年骤然剖白自己隐秘的心思,当下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佐助倒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,只想着要抓住对方问个清楚。

这场追逐战最终由佐助取得胜利,于是鸣人缩了缩,把头整个蒙在衣服里,还在不停地喊着:“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……”

佐助抓着对方的手腕,见他这幅乌龟模样也是好笑。摸索着找到那颗小脑袋的大致位置,拍了拍:“我为什么会讨厌你啊。”

碎碎念停止了。

“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

瘦小的男孩在他那稍显宽大的衣服里蠕动着,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来:“你说真的吗?”

“不然呢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!”

鸣人猛地跳起来,再不顾及地飞身上前整个扒在佐助身上:“朋友!我和佐助是朋友的说!”

佐助猝不及防被鸣人的动作撞到在地,偏偏鸣人沉浸在朋友的喜悦中,使出远超平时的力量箍住佐助的手脚,让他完全没办法动作。

“让我起来啊笨蛋!”

————

佐助:(流泪)……我……好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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